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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2-02-10 18:38:07作者:潘星教育网阅读量:1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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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多天的罢课生活既自由又不自由,既轻松又劳累。还要随时应付来自各方面劝告,威胁一一必须去教室上课。我却依然故我。
说自由是无任何人约束我,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除要吃饭必须按时到教室前外,其余时间任马由缰,自由,轻松。说不自由又劳累是无人管束自己自己必须管好自己:学习不能拉下。我努力自学,按进度学习各门课程,按时完成课后练习题,还必须正反验证,不能有任何缺漏和错误。一般早晨浏览当的课目,找到重点,上午攻坚记忆做练习题。无论外边有多好玩的,也必须当天完成当天学习任务。
遇到困难就求助于光华同学问他老师怎么讲的,他如何做的。为此,我和光华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我们红白大事添孩子走动了六十年。
在停课三四天后,便开始有人我动员我回教室上课,说王老师不会再撵我。先是班长任保进,团支书赵玉英,后来科任老师刘惠萍老师(教政治)李思明老师(教物理)许兆凤老师(教代数)马兴孔老师(教几何,后任司务长)。再后来,于庆溪主任。王豪卿校长在校内碰见我,也喊我他屋里谈了半响。王惠民老师儿子王书林主任(总务处)也到寝室找了我一次。王老师自始至终没见我。
我胸有成竹地提了三个条件。
第一,王老师把我的入核第一篇作文后边的批语差字改成少字,后边七篇作文要精批细改。他们说我好记旧仇,但还是把我的那本作文本拿走了。但没再见过那本作文。
第二,弄清请假真像。我说我六个同学作证。他们说那六个同学不会也不敢作证。我说王老师就算不记得我们去请假也应该看见我写的那个纸条。他拒不承认是坚持错误。他们说:也许纸条掉地上了,王老师真没看见。我说,不可能这么巧。
第三,王老师来寝室亲自把我领进教室,并承认撵我撵错了。他们说,来领你就已承认撵错了,何必在乎一句话。我说,必须在班里宣布。他们说回去商量。第二天又说,在上语文课时,于庆溪主任和几个老师把我送进教室,王老师让你入位坐下。我没答应,依然坚持我的条件。
肯定王老师不会妥协。有一天晚上,光华对我说,传着想对你勒令退学。我不知这和开除有没区别,反正就是想撵我走。
我找到于庆溪主任说,听说要开除我,您就开除吧,王老师撵我出教室,领导撵我出学校,可是我户口粮计划在学校里,我还来学校里吃饭,来学校睡觉。于主任,你不是学生了,没助学金,谁拿钱买粮食。我说,我不来吃饭了,我去要饭吃,反正我11岁就一个人在外地要了一春天饭了(真话,1954牟春天,自己走了两天,才到贾镇,要了一春天饭。)来学校住行不?于主任说,不行,你不走把你的被扔到校门口去!我说,最好扔远点,您扔到什么地方我就在什么地方睡,十一岁就在外边露天睡过。
最后,于主任说给你闹着玩,别听他们瞎说,绝对没有说让你勒令退学。我一听这个词就知道领导们一定议论来,不然还不知什么叫勒勒令退学哩!
其实,我那时常头晕头疼,宓医生说是神经衰弱。后来再动员我,我就说,一进教室一见王老师就头疼。他们又说,你可以不上语文课,其它科目正常上。我说,他是班主任,不时去教室呀。
一个星期一的早晨,我还没起床。(我比同学们晚起床,他们早操回来,我才穿过操场去公园的。)李思明老师到寝室里去了。对我说1他成了九二的班主任了。劝我去上课,我说语文老师呢?他说一时找不到人代课,还是王老师。我说,我不去。答应了我条件我才去。
后来,差不多每天早上李老师都到寝室陪我。刘惠萍老师马兴孔老师也常常劝我。(许兆凤老师去的少,他说改作业太忙。)
王书林主任跑到寝室里,塞给我十斤全国粮票。(那时粮票很金贵,没粮票根本买不到面食,包子,馒头,大米饭,连点心也要粮票)我当天就把粮票塞进他总务处的门缝里。(总务处在最前排东头。)
学校领导一心一意想叫我离开学校,先是动员我去德州农业机械化专科学校。说马上就可以去,管吃管住管衣服发零花钱,学习两年,毕业后就是农业机械工程师。我说,我一心只想上大学。
后来,李思明老师又在我不知原因的情况下,带我去县医院查体。原来空军军官学校招烈士子女上学。全地区只冠县一个和我。冠县那个去了,说学校在六朝古都西安。领导轮番找我,说千载难逢的机会。我犹豫不决,和俺姥爷商量。他说,您爹当兵死的,徐家就你这条根,去送死呀,飞机掉下来还有命呀!(那时,蒋介石整天叫嚣反攻大陆,传言很快就会打仗。)我最终决定不去,都替惋惜。现在想起来,如果去了,后来的命运不会如坎坷。
期末考试那天,我坐在了位子上。王惠民老师看见我,又撵又拉,说我捣蛋,添乱。许兆凤李思明拿试题回来,劝阻了他。我顺利参加了各科考试。
成绩出来了,我全级总分第5名。也就有了后来我去各班介绍自己如何学习的奇闻。
(尾声)初中毕业十四年后我又见了王老师一面。高中回乡峥嵘岁月后,生活所迫,我从铁匠世家的岳父那里要来废砧子,锤子,练习打铁。每逢一六都去新华广场去赶集卖铁货。
下午收摊后回家,发现王惠民坐在东城口西边,新华书店对过路北里晒太阳。他低着头,眯着眼。我站住了端详他,他老多了,头发已全白,更瘦了,眼上也没有那花边眼镜,深凹的眼窝里的眼眯成一道缝。皱纹黑而深。身上衣服很整洁,依然一身黑。
三四分钟,我又动身了。但我双腿如同灌了铅,抬的艰难。心潮起伏翻滚,我就这样走了吗?
我回过头,走到他面前,放下车子,抓住他的干枯的双手:王志师,王老师!我哽咽了。他抬头,看了我一眼,问:你是谁?
我,徐长智,徐长智。。。。。。。
啊?我。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
王老师,我对不起您,那时我太无知了。。。。。。
他要起身,我按住了他,双膝不自主的跪下了。
徐长智,啊,是老师对不起你!你过的好吗?
我站起身,说:很好,很好(再不好也不能说呀!)
那是最后一面,麦后去他家时,打听到他家时,巳人去搂空了。
永别了,王老师! (全文完)
2021年9月3日)原载《行踪》56第4页。有修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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